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勺做笔来,糖为墨

飞禽、走兽、花卉……胡怀伟一架糖挑子,演绎画糖艺术

22日上午10点,在太行山路的红卫集上,男女老少聚了又散,散了又聚,而被人群围在中间的主角是一位已四十多岁的中年人,他坐在一架糖挑子后面,拿起勺子,画起画,一脸的专注。旁边放着一个锈迹斑斑的小炉子。最引人兴致的是摆在他面前各式各样的小糖画:兔子、马、公鸡……而这就是已有上百年历史的老手艺———画糖人。

以勺做笔,以糖为墨

一块大理石板、一把勺子、一个平底锅、自制的简单炉灶,这就是46岁的胡怀伟的全部家当,平锅里熬的是滚烫的糖汁,搅拌的勺子是画笔。只见他用小勺从锅里舀出糖汁,凝神静气,运腕走勺,错落有致地淋在大理石上,画勺挥洒,流成图案,糖汁快速凝固,手停了,画也干了。画的一端放上一根竹签,连接处滴上两滴糖,再用尺子轻轻地将它整个拿起,一个惟妙惟肖的糖画就跃然而出了,不只是飞禽、人物、走兽、花卉、水果,胡怀伟样样都能画。

“这种画画的糖是麦芽糖,比普通的糖更甜。”胡怀伟一边说着,一边拿着画勺,轻轻搅动软化了的糖。“每天早上五点,我就起来熬糖,一般都得熬制四五个小时。”他说,熬糖时,火候的控制是关键,过热则太稀易变形,糖味发苦。而偏冷又会太硬无法塑形,也会粘牙。

只要想得出,就能画得出

“只要你想得出,我就画得出。”胡怀伟笑着说,画糖人最难的就是“画”。人物难度最大,需要描绘出神态,往往需要十分钟才能画成。而普通的动物,却只需两三分钟的时间。“我从小就喜欢画画,基本的画画技巧都会,算是有比较扎实的美术基础。”

“我画的第一个糖人是马,成型后,我左看右看,也没能看出来那是匹马。”胡怀伟回忆说,当时自己特别受打击,接下来一连三天都没有出门,就在家画糖人。“三天后,我再画马,就已经是有模有样了。”

渐渐的,胡怀伟也找到了技巧。“用手腕掌握住勺子的倾斜度和急缓最关键,这样可以把握住糖人的粗细。”胡怀伟告诉记者,画勺走的越快,糖汁就会越细。谈话间,一只栩栩如生的兔子便从他手中新鲜出炉了。围观的老老少少立即拍手称好,“这才是真正的手艺人,来,给我画一个蝴蝶吧!”

“一天能卖个百八十张糖画。逢年过节生意好时,能卖上百张。”胡怀伟笑着说,画糖人,看的人多,买的人少,最不缺的是人气。

一架糖挑子,演艺十五年

“干了十五年,也走过十多个地方。”胡怀伟感慨地说,内蒙古的那达慕大会、爱心拍卖行动、糖球会……这些年来,他走南闯北,不知道去过多少地方,但却从没遇到过同行。“现在,除了我们这一代的,哪还有人干这一行,做这个,划不来!”胡怀伟说,“也有很多人想跟着学,但不过十天,就撂下了。画糖人太枯燥、辛苦,没有耐性走不了多远。”

采访结束时,已近中午时分,而胡怀伟的摊前,依旧是厚厚的一群人在围着欣赏。就像胡怀伟自己常说的一句话,“我卖的不是糖人,卖的是艺术!”(李玉华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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